「你個逆子還知道回來!」許未名想哭又想笑,他剛才一瞬間想的是這地方死了還會有靈魂嗎?
靈魂可以飛回星球去找他那個便宜爹討債嗎?
沒想到這個逆子就這樣回來了?
古狼對付亞古獸就是非常簡單輕鬆,沒兩下本就喪失一半血量的野豬就完了。
古狼都懶得看它一眼湊到許未名身邊輕輕聳動鼻尖,拿大舌頭不停舔他臉。
「你別舔了沒用,我肋骨斷了,你要不去幫我找隊友來給我兩瓶營養液把我拖過回去?」
許未名有氣無力,渾身本就破爛不堪現在沾滿血跡的樣子更是可憐的很。
本對他沒什麼好印象的彈幕也漸漸轉變風向可憐他了。
古狼舔了半天,看他還是隨時咽氣的樣子很是嫌棄,但依舊無奈的轉頭跳了出去自己跑了。
「逆子!狼啊!你去哪啊你救救我!」
許未名哭笑不得,這怎麼弄?
最後的希望沒了?
「星魂,你有辦法嗎?」
「抱歉星主,我無能為力。」
許未名望着天,夕陽已去,夜色黑沉,旁邊的亞古獸屍體開始發臭,依舊沒有任何人來救他。
「星魂,我還想去找我妹妹,我不能死,我得活着,死了不是便宜某人了嗎?」
不知哪來的力氣,許未名猛然坐起身,惡狠狠的劃開亞古獸的肚子,俯身過去喝血。
腥臭的味道湧入口腔讓他差點吐出來,可不行,不能任由自己活生生餓死渴死。
喝着喝着,他就發現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這是什麼?
許未名爬過去撿起來,對着月光仔細觀察,這個星球的天黑的很快,轉眼間月亮已經掛在上空。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魔晶吧?」
「所以這種自然生長的魔獸有魔晶?還是說魔獸園的也有?」
「這誰知道,但看他拿的這個顏色,應該是速度屬性的,土黃色。」
這邊許未名在星魂的提醒下也已經知道了魔晶的作用,只是現在沒有加工的機器,他一下放在嘴裏,感受魔晶慢慢在嘴裏化了流到胃。
好像是從腹腔生出一股力量渲染四肢。
「他直接吃了?這魔晶發現了要上交給軍隊徵用的吧?」
「可許未名已經是別星球的人,咱們的軍隊管不了他吧?」
「沒有這種針對外星人員找到稀有物品的規定,不知道會不會被許未名打破!」
這種重大的事,軍隊立馬就接收到信息開會,一撥人要追究許未名的責任,一撥人建議給這些星主留一點個人權限以免他們百星受到反撲。
兩撥人爭執不下的時候,許未名等到了他的救援。
古狼吊著什麼東西帥氣的從洞口一躍而下,口中的花甩到他臉上。
「怎麼?這是盼我死?還是怕我死了你來不及獻花祭奠我?」
星魂無奈的解釋:「這是千億星幣的救命葯,高山血蓮。」
「好東西啊!」許未名驚喜,順手就放在了嘴裏。
「這東西吃一瓣花就夠了!」星魂見不得他暴殄天物,忍不住吼着打斷他。
「已經晚了啊!」許未名一口啃了一半,他太想活下去,可古狼看見他停了嘴反而不滿,不停的拿嘴巴推他手讓他吃。
「我吃這些就夠了,這一半不能浪費。」
「吼!」古狼噴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行行!我吃!」
許未名無奈的嚼碎了剩下一半,可一時之間還是動彈不得:「狼崽,你要是能聽懂我說話,可不可以去找我隊友來?我現在需要個人能拖動我。」
古狼甩着大尾巴,悠閑的打了個哈欠趴在他身邊不動了。
「嗨狼崽!先別睡啊再幫下我!」許未名無奈的戳它鼻子,可這狼王轉眼打起了小呼嚕。
沒辦法了,只能先休息一晚。
許未名閉上眼睛。
想起了在回許家之前,送走了許老爺子他堅決不肯回去,他媽媽,竟然拿妹妹來威脅他!
「如果你不去你妹妹就回不來了啊!」
滄桑的婦人捂着胸口痛不欲生,那時的許未名覺得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一樣。
「許老爺子明明許諾要包了妹妹上學的學費和所有生活資助!還說會讓你們兩個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讓我回來問問你們意見,怎麼你的話,是妹妹回不來了?」
婦人尷尬一瞬還想狡辯。
「媽!你到底聽了誰的話一定要我回許家?所有人都知道許家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少爺要繼承家主之位了現在我回去算什麼!你是不是把妹妹送走了?送到哪去了?」
「你不用問了!我已經決定了,你如果不回去拼一次,我永遠都不會把那丫頭接回來!」婦人一瞬間變了臉色:「你不是在乎她嗎?想保護她嗎?這就是你表現的機會!只要你去搶回屬於你的位置,我就讓你見到那丫頭。」
許未名簡直被氣笑了:「隨便吧,你的女兒,要不要接回來我不在意!」
雖然嘴硬,可僅用了一晚,許未名乖乖回了許家,他找了所有能幫忙的人,力量有限,他打聽不到任何跟妹妹有關的信息。
回到家看着婦人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準備早飯開始幹活,他終於綳不住了,收拾了自己的打包回了許家。
沒有見自己妹妹一面。
許未名睡不着,對着月光掏出放在胸口小心保存的照片。
是妹妹三歲時拍的合影,兩個人笑得很快樂,雖然兩人是同母異父的關係。
唉,恍惚間,他好像看見妹妹在月亮上向他招手,他乘着風飄呀飄的盪過去。
「這是隊長!」
突然,許未名好像聽到自己隊友的聲音猛然從夢中醒來,哪有什麼妹妹啊!這全是扎在土地里的蟲子!
「狼崽!狼崽把我放下來!」許未名崩潰的大喊。
「隊長!等我來救你!」伊泰喊着就舉起長劍劈了過來。
「別!等一下伊泰!」
還是晚了,伊泰收不住,長劍帶着凌厲劍氣沖了過來,也不知怎麼想的,古狼竟然甩頭把吊在嘴裏的他扔了上去。
許未名只感覺眼前冷氣閃過,伴隨着眾人驚呼的聲音他以跪地滑鏟的姿勢對上了伊泰。